[授翻][维勇]UMFB&MHA 夙敌(竞争对手AU,NC17,最终章【5】)

最终章 不要离开 伴我身边

(5)


中国站的比赛结束后,勇利的下一站将是俄罗斯站。披集返回了底特律,他的大奖赛分站赛的征程已经结束了,现在只能等待最终排名公布,看是否能够进入总决赛的名单。

勇利抵达俄罗斯时,那里的氛围用如临大敌来形容都不为过。如果说维克托在参加世锦赛时观众的反应只是冷淡,此时身处莫斯科的勇利所面对的就完全是冷若冰霜了。无论兴奋剂事件是失误还是有意,维克托和整个俄罗斯团队的名誉都受到了重创,虽然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程度,但勇利走进冰场时还是立刻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感。会场里的观众很明显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这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他的短节目表现的还不错,但自由滑时,因为紧张感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同时缺失滑这个节目所必须的灵魂,他犯了几个重大的失误,虽然不致命,但还是让他从得分榜下滑了好几位。

等到所有选手全部滑完,最终结果公布时,勇利才意识到自己极为惊险的挤进了最终决赛的名单。前一年大奖赛决赛上依稀有些印象的加拿大选手以及今年首次进入成年组的尤里·普利赛提也同样拿到了决赛资格。

勇利在比赛中有意避开了这个年轻的男孩——他一直没有忘记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这位前青少年选手当初将勇利堵在了走廊里,进行一番威胁后下了最后通牒,不仅让勇利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还差一点就促使他对维克托出口表白。勇利不知道发生了这一切后,另一个尤里会对他做何感想,不过他也没有兴趣知道了。

很大程度上来说,勇利的这一打算实行得还是很成功的。在无数次藏进空房间、躲进无人走廊的努力下,他没有撞见另一个尤里,也没有撞见他的教练,那个勇利更加不想与之对话的人。然而短节目结束,他离开冰场,和即将上场的尤里在走道中碰面了。

 “你他妈最好给我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男孩在和勇利擦肩而过时愤恨的说,一脸怒气冲冲。“等我在决赛击败你和维克托时,我要你们都处在巅峰状态。”

后面那句话像是临时想起来、额外附上的一样,然而勇利不得不前往等分区了,没有时间仔细的思考。俄罗斯男孩直接走进了冰场,开始准备自己的表演。

之后勇利更加努力的避开了公众目光,也几近完美的成功了。在经历了那样不尽人意的滑冰,勉强才拿到决赛资格后,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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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reg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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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regant: 胜生勇利中国站摘银#中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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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the-diabolus  还记得原来站在领奖台上,看上去总是很开心的胜生吗?还是说我记错了,他其实一直都是像现在这样不快乐?

thildia  尼基弗洛夫也是。如果拿这张照片和几天前尼基弗洛夫在法国站领奖时的照片做对比的话,好吧……你们应该都看得出来

scarlet99  是的。他们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再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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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大奖赛总决赛在巴塞罗那举行,正好和寒冷的莫斯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勇利、披集以及切雷斯蒂诺三人一抵达目的地,披集就立刻拉着大家出去观光拍照。虽然勇利很想表现得热情一些,但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最后以第二天要比赛为借口早早的就上了床。切雷斯蒂诺对此没有丝毫反对意见,还让他好好养精蓄锐,睡个好觉。

然而这一晚勇利的睡眠质量实在不高。等到第二天短节目比赛来临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忐忑。事实上他并不是唯一有这种感觉的人,年轻的加拿大选手也同样成为了紧张的牺牲品。他在场上的表演十分惨不忍睹,当他离开冰面时,勇利朝他宽慰的颔首,年轻选手睁大了眼睛,点头做出了回应。勇利自己有过非常惨痛的回忆,很清楚比赛时的紧张拥有多么可怕的破坏力,它们总会轻易的钻进你的皮肤里,将一切全部毁掉。

然而最糟的是,勇利基本上一整天都没有看到维克托。俄罗斯选手没有参加任何赛前训练,只在短节目比赛时短暂的露了面,一拿到比分后就再度消失了,这种举动让很多人都议论纷纷。勇利不知道维克托是在躲他,还是在躲避记者观众,又或者只是一反常态的低调。在整个大奖赛分站赛的历程中,勇利一直在为重见维克托做心理建设,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自己的情感,直到现在,他终于做好了和对方见面的准备。

当初他选择转身离开,是因为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无论维克托是出于什么原因做出了那样的举动,无论是否有意,都引发了一系列严重的连锁反应,对勇利造成了深远的影响,让他差一点就选择了彻底离开这块冰面。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不可能轻易缓过来,勇利也不是超人。

他返回长谷津疗伤时,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回顾了所有的事,逐渐找回了信心。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原谅维克托过去所做的事了,也意识到当初的事也许让他对现在的维克托产生了非常严重的误解。然而如今他还有一些事没有完全弄懂,还有些事需要好好和对方谈谈——事实上应该是很多事,因为披集是对的,勇利已经逃避这场必不可少的对话太久了。

在误会发生前,勇利下定了决心,不管多么害怕都要向维克托表白。但是仅仅几个小时后,一切都毁于一旦,让他再也无法找回当初的勇气。他花了很长时间去复原,去做好再次面对维克托的准备,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了。

经过了几个月的治愈和思考,他做好了决定。他想要再试一次,如果维克托愿意的话。

远离外界、隐居家乡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思考。这一次不再有沉甸甸的外界压力,他终于能够理清大脑,彻底想明白自己的心情,清醒理智的做出选择。维克托犯了一个错误,将勇利伤害至深,给他们两人都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但维克托早在之前就已经想要道歉,勇利也终于决定给对方这个机会,终于准备原谅他了。勇利困惑迷失了很长时间,但他现在已经清醒,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这个决定将意味着什么。

他很清楚,维克托拥有能够摧毁他的力量。但是维克托并非有意伤害他,也并不愿意伤害他,在犯下错误之后,维克托就非常急切的表达出了想要向他道歉的意愿。勇利确实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但他已经准备好再次冒险,将心重新放回维克托手中,因为维克托值得他这样做。

他和维克托在一起时很快乐,在那最后的几个月里,可能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乐。勇利不敢下定论,也可能永远都没法得到确切的答案,但他也许同样让维克托感到了快乐。他希望能这样一直保持下去,希望能让维克托一直快乐下去,虽然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希望失去维克托。他想要和对方在一起,想要和过去不一样,真真切切的在一起。他想要带维克托回长谷津,想让维克托见一见自己的父母、尝一尝炸猪排盖饭,想要和维克托一起带着小维、马卡钦去长谷津的海岸散步。即使发生了之前的种种,他依然想和维克托在一起。

他回到家乡,花了漫长的时间进行自我疗伤,现在终于准备好再次面对维克托,将这个心结彻底打开了。等比赛结束,他会找到维克托,告诉他一切,会毫无保留的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也许这一次他们终于能够抛开过去,迈出崭新的一步。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维克托还有这个意愿,或者说他之前真的有过这个意愿。勇利一直担心的那些问题依然存在,他们上一次相见也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虽然长时间分离对他们来说并不鲜见,但过去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隔阂。

勇利之前需要时间,没法立刻做出回应,是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不是一件容易恢复、接受和原谅的事。但维克托也只是个普通人,如果他厌倦了等待,勇利没法责怪他。维克托让切雷斯蒂诺代为传达,说他愿意一直等下去,然而勇利没有将这么不切实际的话放在心上。他被维克托伤的体无完肤,花了很长时间才得以复原、理清自己的感情,做好面对的准备,他很清楚,就像他有权利转身离开一样,这么长时间过去,维克托完全有权利不再等他。

维克托在比赛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越发加深了他的恐惧。也许维克托终于放弃了,终于不想再和既麻烦又头痛的他纠缠下去,转而和其他更好的人在一起了。他们之前的关系本来就不能保证维克托一定会接受他的建议,愿意和他成为伴侣,一起想办法解决两人之间的种种困难,构筑能够长久存在的关系。只是勇利单方面的愿意试一试,并不意味着维克托也同样有这个意愿。

这天晚上,他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将自己的恐惧告诉了披集。

 “我是不是离开太久了,披集。”他问。这是他脑海中最主要的担忧,他的心被这个问题狠狠的钳制,死死的揪在了一起。“维克托和我。我是不是让他等太长时间了?”

 “所以,你原谅他了?”披集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勇利点了点头,因为他确实如此。

他花了十余年的时间才终于彻底的、毫无芥蒂的原谅了维克托年少时的所作所为,或者说,他花了十余年的时间才彻底的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在世锦赛上,维克托再次将他伤的体无完肤,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可怕,更加痛苦,勇利所有的一切都被击得粉碎,包括他的心。

但他还记得维克托当时跑向他的场景,还记得维克托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他丝毫回应。维克托让切雷斯蒂诺代为传达的道歉一定代表了某种含义,不然切雷斯蒂诺不会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后,依然认为值得转交给勇利。这所有的细节,所有听在耳中的话,都让维克托的真实情感变得清晰可见,不再像过去那样模糊。

勇利确实花了不少时间去想明白所有的一切,但是现在他做出了选择,真实的、稳固的、不会改变的选择。

 “是的。”他对披集说,语气中充满坚定。“是的,我已经原谅他了。”

 “很好。”披集说道,脸上露出了微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的。如果你做出了相反的选择,我也能够理解,但我还是希望你会原谅他,毕竟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快乐,和他分开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副空壳。我真的觉得你们能够长久的走下去,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想和他在一起。”勇利确信的说,披集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正式的,永久的在一起。但是披集,如果已经太晚了呢?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想明白,你觉得我是不是搞砸了?”

 “我觉得你们都是如此。”披集缓缓的说,仔细的挑选着措辞。“但是勇利,是人都会犯错。过去是没办法改变的,重要的是你当下决定怎么做。你觉得自己拖太久了吗?我觉得你当初确实需要时间,而现在这个时间已经足够长了。既然你爱他,并且已经原谅了他,那么告诉他吧。你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是如果已经准备好了还继续拖下去的话,那就真的有些过分了。你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恢复时间,如果维克托真的一直在等你,那就别再让他等下去。”

 “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等呢?”勇利问。维克托行事一向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勇利当初在世锦赛上转身离开,其实是有些期待对方会突然出现在长谷津的。“他试过联系我,还有你和切雷斯蒂诺,但是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这是勇利深埋在心中的无数恐惧中的一个,这些零零碎碎的疑惑不断的在他耳边低语,说他根本就弄错了,维克托当然不会想要他,如果他表白的话,维克托一定会拒绝他,因为勇利这样的人不值得维克托付出努力。

 “如果他想要的话,可以轻易找到我,毕竟很多人都知道我在哪里。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选择了等待。为什么?”

 “如果维克托在你逃跑后还要追过来,你会开心吗?”披集问。勇利意识到他的朋友是对的。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他逃回了家乡独自舔舐伤口,如果维克托不请自来,只会将那些尚未愈合的疤痕重新撕开血淋淋的口子。那个时候的他还没准备好面对维克托,长谷津是他不受外界伤害的避风港,让他可以没有任何压力的安静思考、做出选择,不会因为他人的逼迫匆忙莽撞的做出决定。

他不会希望维克托那么快就来找他,尤其是在他逃回家、绝望的寻求时间和空间的时刻。

 “维克托当时跑向了你,但是你转身离开了,勇利。我不是说你做错了,因为你没有错,然而维克托也不愚蠢。他知道你不想见他,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他一直都尊重着这一点。他过去狠狠地伤到了你,我觉得他不会冒着可能再次伤害到你的风险,去做任何事。”

披集的话非常有道理,即使是勇利都无法反驳。

 “从你之前跟我说的事来看,”披集继续说道。“似乎在你和维克托的关系中,大部分都是他在追逐着你,但你转身离开。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但事实仍然是事实。也许这一次轮到你主动朝他伸手了。只要你踏出第一步,我敢保证,他一定会作出回应。”

披集是对的,勇利才是那个不断逃避的人。维克托已经将手上的牌毫无保留的亮出来了,他做出了诚挚的道歉,提出了请求,希望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现在轮到勇利迈出下一步了。他必须先朝维克托伸出手,才能有机会一起试着解决问题。

 “你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吗,披集?”勇利问,因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过去,太多的误会,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勇利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迈出下一步,但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在一起的机会。维克托也许已经不想要他了,就算想要,也可能没有勇利的爱那么强烈,应该说,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才对。维克托也许不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对勇利许下终生的承诺,不愿意在他们惹下的一团烂摊子中,重新打造一段全新的,真正的关系。

 “维克托和我,你觉得我们能够成功吗?”

 “我觉得你至少应该试试。” 披集回答。“因为它真的值得你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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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赛前训练,无论勇利多么努力的张望,维克托依然没有出现。他在冰上滑行时,分心四处留意,希望维克托会露面,但结果仍然让他失望了。最终,勇利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练习,从冰场返回了更衣室。

勇利打算等自由滑结束后再和维克托好好谈谈,毕竟从他们两个人的亲身体验来看,上场前情绪剧烈波动不是什么好事。那场惨烈至极的世锦赛后,他们的排名都受到了不太乐观的影响,传的沸沸扬扬的维克托要退役的流言更是雪上加霜。虽然他们都极有名望、受人喜爱,但作为花滑选手来说,两人已经不再年轻,任何伤害都有可能彻底的结束他们的职业生涯。

他只希望维克托仍然愿意和他谈一谈。如果维克托仍然对他有感觉,无论这种感觉是什么,他都愿意一试,然而如果维克托不愿意的话,那勇利也将终于能够对他放手。

勇利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水瓶扔进了背包里,正准备离开更衣室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个人影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身后,他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顿时惊了一跳。

雅科夫·费尔茨曼比勇利记忆中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比上一次见面加深了不少。勇利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们上一次见面时的记忆仍然深深的烙印在勇利的脑海里,雅科夫当时将苛责的语言狠狠的掷向了勇利,而勇利完全不知道背后的原因所在。雅科夫似乎注意到了勇利身体的紧绷,以及自卫一般的姿势,往后退了一步,给了勇利足够的空间,表情依然晦暗难辨。

 “胜生。”他开口,但又停了下来,似乎是思考了片刻。“勇利。”他再次开口。勇利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睁大了眼睛,他仍然处于防御的姿态,但雅科夫看上去并不打算伤害他,这让他自卫的本能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能和你谈谈吗?”雅科夫问道。勇利犹豫的点了点头,他想要拒绝,但同时又有些好奇对方会说什么。雅科夫看上去很疲惫,也许是因为要教导他那个年轻的、很明显相当麻烦的、正在进行成年组首秀的弟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勇利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很抱歉。”雅科夫说道。这句话本该是勇利期望听到的,然而当他真的听到时,却觉得很惊讶。切雷斯蒂诺说过雅科夫已经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公开和私下托人传达都有,但他在勇利脑海中,依然是那个突然闯进房间,将苛责的伤人话语劈头盖脸砸到他身上,摧毁一切的愠怒男人。

 “我误判了你。”雅科夫继续说,神色黯然。“我以为……好吧,我怎么以为的已经不重要了。我误判了你,我很抱歉。我并不是说想要你原谅我,但是请别把气出在他身上。”

勇利的心揪了起来。他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这也从来都不是他的本意。他选择离开是因为他必须如此,而不是有意让维克托痛苦,不是故意伤害对方。但雅科夫眼中的恳求让他冻结在了原地,所有的解释都卡在了喉咙里,显得苍白无力。

 “他当时试图阻止我。他想要保护你。”雅科夫对勇利说,声音中有一种直白的、生硬的真诚。“我知道他犯了错,我并不是逼你原谅他。但是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几乎摧毁了他。所以求你,和他谈谈。我不会要求更多,但是请你和他谈一谈,哪怕是最后一次也无所谓。不是为我,是为维恰。”

 “我会的。”勇利努力的从嗓子眼里发声。他本来就打算这么做,但他不知道雅科夫是否会相信他。

雅科夫缓慢的点了点头,脸上疲惫的纹路仍然有着深深的沟壑,但看上去放松了一些。“很好。”他安静的说,转身离开了,留下勇利一人沉浸在了思绪之中。 


TBC

28 Oct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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